關於那些逝去的以及即將逝去的

有兩個學生..
上學期因為個別修課的關係所以每週都要來找我報到..
我們偶爾會聊聊關於他們的未來..
我偶爾也會請他們喝飲料或唸唸他們關於騎車安全的重要性..
寒假工作結束的最後一天..
我在桌上看見了份慰問金的公函..
那兩個學生..
其中一個因為騎車精神不濟車禍身亡了..
雖然我不是第一次面對死亡這件事情..
但我卻總是沒辦法去相信..
所以我只是假裝他消失了..
正如同有一天我也會消失一樣..

我在床上躺了多久我自己也忘了..
連續的惡夢並沒有讓我的睡眠持續多久..
所以我只是閉上眼睛然後醒著..
以前聽來悅耳的音樂此刻卻是如此沉重..
門開了..
老媽幫我開了燈..
問我是不是睡醒了怎麼天黑了還不開燈..
有什麼差別嗎..
開不開燈對於我那向來鬼魅般黑暗的人生..
有什麼差別嗎..
我只是持續望著那天花板刺眼的光芒..
什麼也不做..
反正我也做不了什麼..

我常常以為兩個很棒的人在一起..
應該就會有很棒的生活很棒的人生吧..
但我想我錯了..
比較多的時候..
我們只選擇我們想要看見的方式去看見..
選擇我們想理解的方法去理解..
考慮別人比較多的時候失去了自己..
考慮自己比較多的時候忽略了別人..
從來沒有平衡這件事情..
那只是為了騙人而搞出來的鬼名詞..
我就是因為太過愚蠢才會去相信..
所以我也是那樣糟糕的人..
我什麼也沒學會..
只學會了相信..
真愚蠢..

我會好起來的..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走回到原點了..
雖然..
我對這一切的一切..
已經夠厭倦了..

報長的話:反覆的得到與失去..我們終究還能改變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