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那些逝去的以及即將逝去的

我想我之所以可以這樣若無其事的說出來..
大概也是歲月所累積出來的一種無謂感吧..
就好像我一直以為只有我才會懂我的人生一樣..
當事情都已經成為過去後..
未來就開始變成無所謂了起來..

那是當兵時候發生的事情..
H是我的上級軍官..
因為要到台北醫校受醫護訓的關係..
所以受訓期間的假日有一天到H的家裡借住..
H在睡覺的時候問了我對於同性戀的看法..
然後問了我可不可以讓他抱一下..
我答應了之後他就緊緊的抱了我..
接下來順理成章的把手伸進了我的上衣裡面..
像是傾聽我心跳般的靠著我胸膛..
接下來H理所當然的脫了我的衣服..
然後褲子..
也脫了他的..
礙於某種程度上的威嚴..
我並不知道該不該阻止..
只是任由事情就這樣的發生..
於是一整個晚上..
他就這樣抱著赤身裸體的我..
直到了中午之後..
我才被允許穿上衣服..

或許是多少有點同理心的原因..
我並不會對這些事情感到反對..
只是覺得如果這樣他可以得到某種程度上的安慰的話..
那我應該沒辦法拒絕吧..

於是之後的每個星期..
放假的時候H都會在我家住..
然後慣例的趁我睡著了之後..
撫摸我身上任何一處可以挑起他慾望的地帶..
我只是裝著熟睡..
任何這一切發生與結束..
我們總是有默契的不提這些事情..
除了每次我總是因為睡眠不足引發的疲憊偶爾臭臉之外..
H在軍中總是特別照顧我也對我很好..
很多工作在H的暗中幫忙下我才能得以順利進行..
我們之間太過曖昧的關係總是不經意的會被其他弟兄玩笑的提起..
然而我只是單純覺得我像是個被寵愛著的寵物一樣..
有必要性的被彖養著..

這關係一直持續到H退伍後..
就連我退伍後上台北暫住H家時..
這關係還是持續著..
撫摸擁抱然後赤身裸體的任由他擺佈著..
直到清晨時分才結束..

過了不知道多久..
當我為了想見MO一面而決定在台北工作住了下來的時候..
H在當兵學弟的婚禮上跟我說..
他有女朋友了..

是的..
他有女朋友了..
而我..
就僅僅成為了個被放生的寵物..
才發現..
那些曾有過的漫長忍耐跟等待的數百個夜晚..
都只是些不著邊際的誤判..
恭喜阿..
終於交了女朋友了..
我搭著H的肩衷心的祝福著..

報長的話:後來H就跟他女朋友持續的幸福直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