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那些逝去的以及即將逝去的

2008/05/02
老弟結婚的前一天..
很乖的下午就回到了家裡做準備..
凌晨12點..
開始拜天公..
跟老爸老媽還有老弟一起又跪又拜又叩首的..
大概是我這輩子跪得最多的一個晚上..
當初爺爺的葬禮跪到一半我就不孝的逃走了..
雖然我沒有宗教上的信仰..
不過為了老弟的婚禮順利還是乖乖的待在那邊直到整個儀式結束..
等到了4點半天開始透出微亮的光時..
大夥就準備好去迎接新娘..
穿著四角褲跑來跑去的老弟硬是拖到5點多才著好裝..
真是一個稚氣未脫的新郎..
6點多..
新娘到老弟房裡了..
一切都安置的差不多了..
回到房裡..
顧不得樓下準備辦桌的聲音鬧哄哄的..
躺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晚上想當然爾的來了一堆又一堆親戚..
我最害怕也最討厭這種場面了..
因為我怎樣都學不會世故的去迎合別人..
於是就落得一個人呆坐在會客室裡面..
就讓別人把我當作是外聘的攝影師吧..
我只要忠實的紀錄老弟的婚禮..
應該也就完成我今天的任務了吧..

晚上新娘請喝茶時..
討人厭的親戚又不識相的問了我什麼時候結婚..
說他在等我呢..
我當場小爆炸了一下..
當著眾多親戚長輩面前回著嘴說等我我還等你呢..
真糟糕..
我還真沒辦法好好壓抑住自己那個脆弱的部份..
我想他們應該沒辦法體會..
我正在面對著什麼吧..
人們總是只想看見自己以為正確的那個部份..
卻很容易就忽略了別人不願面對的那個部份..
連同我也是..

隔天新娘家的歸寧..
晚上出發前老媽說警察有告誡我們家裡最好留個人..
因為最近偷兒橫行..
本來我還自告奮勇的說我想留下來..
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那場合..
但無奈身為個大舅子的身分不去太不合理..
還是去了..
乏味的幾個小時過去了..
回到家裡..
還真的遭小偷了..
會客室裡被弄得亂七八糟的..
老爸跟老媽的房間被翻箱倒櫃..
我的房間也不例外..
連上了鎖的桌子都被硬扳了開來..
老弟的房間損失最慘重..
當然我也損失了一些東西..
唯一慶幸的是放在桌上的單眼相機沒被摸走..
只是這一偷..
也偷走了我對警察的信任度..
偷走了我在家裡僅有的安全感..
一整個晚上又忙著統計損失採集指紋..
只有我房裡採到了些指紋..
可惜警察說偷兒有戴手套..
所以指紋是我的機率很大..
看來逝去的是不復返了..

晚上睡覺前..
因為家裡面除了我之外幾乎都成雙成對了..
老媽問我一個人睡有沒有問題..
我笑著說..
都一個人睡了幾十年了怕什麼..
我想這點偽裝的堅強我想我還做得到..
關上了門房..
我下意識的上了鎖..
關上了燈..
在黑暗中..
我想像著就在幾個小時前..
有那麼些個陌生人在我的房裡恣意妄為..
我抱緊了自己卻止不住顫抖..
恐懼在這個不在安全的空間裡無所遁形..

報長的話:當然..這又是一個無眠的夜..